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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连南南岗古寨,是一座普通的山寨,它却珍藏着一部瑶族文化的历史。
历史那种东西淡起来如水,浓厚起来又如土。那天,到南岗采风,才多多少少了解些许古寨的历史。南岗古寨坐落在海拔803米的高山上,被誉为中国第一瑶寨,是目前全国规模最大、最古老的瑶寨,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古寨依山而建,成群的建筑在山间气势颇为壮观。登上石阶,穿过小小的寨门,眼前豁然开朗。无数的房屋整齐有序的排列。当地村民说,这里鼎盛时有民居700多幢,1000多户、7000多人,但现在大多数人已经搬到山下,留在寨子里的已经寥寥无几。
没到南岗古寨之前,我曾有过无数的怀想。站在它的上面,我的心灵应该有的姿态,“就像第一次驾驶着一辆汽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所特有的感觉,有种恍惚的、飘荡的、甚至是飞翔的感觉;有种浑身发软不信任的感觉在心中涌动;有种想爬一颗大树之前的孩子一样的浑身酥软。”文化的磁场是那么的强烈地吸引着全身的血液。我明白,这是一种潮汐,是一种文化的潮汐。
来到南岗古寨,我的心情就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抓住了,这里的自然风物实在是太古朴自然啦。站在南岗古寨的土地上,我觉得,这里和中国其它地方的泥土一样,在今天的风光和时间里,都显得很内敛。它一点也不因为身怀古老而过分张扬。它的气度很宽宏,甚至允许人站在它的身上朝秦暮楚。那种功利色彩在它的身上很淡薄。因为它与它身旁的一切区别不大。
从寨门沿着石阶直上,只见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古典建筑民居遍布山岗,石板道纵横交错,街道工整,古屋一律青砖砌墙,黑瓦盖顶,极为壮观,处处遗留了明显的历史年代痕迹。瑶民在高山陡坡种上竹木,营造出一片又一片的森林;有水源的地方,他们依山开垦梯田,种植水稻。他们祖辈,在明代修建的寨门、寨墙、石拱桥、石板道、石棺墓以及明清时期建造的青砖瓦房等,虽历经数百年风雨,至今风貌犹存,在崇山峻岭中构筑了一幅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图景。这里,除了地图和文字,把古寨标示得古老发黄。布在我们脚下的和其它每一寸滋养中国人精神和肉体的泥土没有什么两样。其实,一切文化的寻觅全部来自每个人的内心。我们每个脚步依然走在各自的路上。你可以把这里的每一粒土和每一块石头,想象得重如千钧,也可以把它们想得很轻。但是,它们在人类长河里永远是一种符号,或一种文字,这种符号、文字所囊括的是人类文化的重量。
文化追求是一种区别于其他文物意义的生命或生命进程。南岗古寨瑶族文化也如此。南岗古寨瑶族的文化传统,离不开种种民俗文化活动。南岗古寨一个个瑶族人很有当地瑶家人的风气,即使穿着和我们一样有服饰,操着些微的方言,总也有一种异族的风情。这里,瑶民们每年有春节耍年、开耕节、开唱节、盘古王节等8个节庆。大凡节庆,古寨均举行形式多样的祭祖还愿、庆祝丰收等民俗文化活动。然而,文化也永远不属于任何一个切面的时空,它属于前后左右所有的时空。否则,站在现代南岗的古寨上,根本就不可能看见它燃烧的心,或一脚脚上去,就会感觉到土地的胎软。
人和自然都讲究一种机遇和缘分,许多美丽的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得见或能识别的。走近南岗古寨,我总把这里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砖砖石石……都看成一个个人。他们有灵性、有智慧,更有丰富的文化气度。他们躺下可以是一座寨,爬起来可以是一座山。他们以最真实、最自然的面孔站在我们的面前。自然的山野,自然的动物,自然的幽静,自然的民俗,全部没有一丝斧凿刀砍的痕迹……
南岗古寨,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寨。有一点无可置疑,别处的土地可以生长植物,生长季节,生长风景,生长奇异的花草。这里,不仅生长这些物本的东西,它还生长各种情感和文化的胎衣,它是那种瑶族文化传承的根。
南岗古寨,是一座千年瑶寨,是一座千年名寨。这里,无论是自然景物、人文环境,还是乡土文化,彰显着古朴自然的神奇风韵,散发出古色清香的文化魅力……
[来文来自清远日报(2011-07-19)作者:陈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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